楼渡(((7777777

精神安定地推江惠莲(素激推)和陈裕权中🍵。空间纯度高但墙头特杂,糖刀都发。雷过分泥塑/披皮梦女言论/拆西皮行为,一般喜欢吃gb/无差/cb。

圣者的行进(新年快乐版)

*天莲派往事1  

*节日贺文之天莲派往事2,但糖刀兼备

*内含微量江师姐与青莲cb(造谣且cb!!!)


  

1

  

陈裕权喜欢她。

  

不管三七二十一,他就是喜欢她。

  

见识过她从容不迫的剑技后,陈裕权彻底明白了这件事。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把他变成一个甜滋滋的大蜜罐,笑意是始终卸不下的,而他青涩的心一样容不下这些单方面的情谊。他无法忍受看不到她的日子。似乎假如能够在这和平的学院里享受与她一同的日子,就连现实的苦楚他也能忘得干净。

  

他不是什么“遵纪守法”的乖学生,他承认。

  

2

  

陈裕权悄悄地送了她一对金镯子,江惠莲收下了师弟的礼物,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。

  

天莲派明令禁止任何形式的徇私舞弊,违规者一律严肃处罚。她向来明言拒绝后辈私下的讨好而欣然鼓励讨教,既是直来直往的习惯,也是以身作则——功法的修炼没有捷径——可她却最终接受了他热切的好意。

  

或许是因为陈裕权的做法不同于谄媚……她没能拒绝,但也不认为这正大光明。

  

——所以,我做错了吗?

  

时隔多日,江惠莲仍旧怀疑着自己的决定。因为从那天起,只要与他同处一室,不论做些什么,两人的氛围都会有点奇怪,诵读、练武、再到闲聊……她总频频对上那双翠绿的眼睛,这倒不是问题——问题是,她竟在某个瞬间诞生了躲闪之意——她感到不自在。他眼中的光莫名其妙就透亮透亮的,晃得她难以平静。不止如此,还有他握过来的大胆的手、手的温度,和不属于她的气息……

  

想起那甜腻的空气,她不禁打了个激灵。这种感觉更接近于肉麻,却并不令她讨厌。

  

他在靠近我。我应该……?

  

夜晚,江惠莲手握那对镯子,想起了接过时与他指尖偶然碰撞的触感,许久愣神。

  

怎么会这样?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烫的。

  

她突然意识到,陈裕权也十六七岁了。

  

3

  

好运的天平一时倾向了他,他便尝到了短暂的甜蜜,搞得陈裕权有些忘乎所以了。

  

手镯,他可不是随便送的。孑然一身的边缘人岂能随手扔出几两金子?本是鸳鸯款式,一模一样的他自己还留了一对——浑身上下就这些家底最值钱,在把它们交给师姐时,他简直觉得自己做出了空前绝后勇敢的事,有种“放手一搏、交给命运”的壮烈感。

  

江惠莲周围的世界太过美好,活活造出了一片小小的桃花源,几乎让陈裕权忘记他原本也是拼尽全力从玄武国的泥土里爬上来的。

  

“师姐好!”

  

“师姐坐!”

  

“师姐,你爱吃这个吗?”

  

“师姐,你今天傍晚可有空……?”

  

「大师姐私下接受了某个新来的小子的礼物。不仅如此,还跟他经常私下约会。」

  

陈裕权不是没有料到那些嘲笑、嫉妒甚至痛恨的声音,但他确实掉以轻心了。他以为带来幸运的神站在他身边,且永远只在他这边——在年少的他的世界里,人情是最稀少且珍重的事物,竟不曾想天莲派引以为傲的神若无一时失足,是向来不闻外物的。


比起他来,江惠莲所需面临的抉择要更多。

  

4

  

江惠莲不曾体味如许新鲜又令人上瘾的情愫,她与陈裕权享受了青春里为数不多的轻松的时光。每一天,在他身边的片刻停留往往都是她最随意的时候,只消同他寥寥几句言语,整日的繁杂琐事都好像不再只有她一人经历。

  

“阿权。”

  

“阿权,你也坐。”

  

“没什么特别喜欢的,都可以。”

  

“…………嗯、嗯。”

  

不过,就像陈裕权一直都是陈裕权、只考虑他自己喜欢怎样一般,说到底她都是江惠莲,她是情窦初开的少女,同时更是拥有无与伦比的责任感的天莲派大师姐,江惠莲。

  

她喜欢他,无可否认。

  

我……喜欢他,无可否认。

  

可……

  

江惠莲好似嚼了一颗粗涩的糖。

  

5

  

于是他重重地摔上满是淤泥的礁石。

  

恶意是身周暗流涌动的海。第一层浪花不知从何而起,率先湿掉了他短而硬的头发;第二波浪潮缓慢地灌入他的耳鼻与咽喉,碎石沙砾划开他的脸颊,舌苔弥漫铁锈的腥味;第三次的兴风作浪则直接啃噬了他的腰身。潮水原本潜伏在黑暗里忌惮现形,此后却愈发汹涌,欲将他溺死在无边无际的寂静里。

  

他不知自己从何招致如此巨大的恶意,泥水糊住了他的双耳,他只听得见寂静的声音;他被沉重的泥向下拖去,又痛得立不起身。

  

若把这双手向前伸去,会有人握住吗?

  

6

  

她也曾是追随者。

  

年幼时的她尚未斩头露角,像所有初来乍到的同门一样,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扫地生——但她比起一般旁人是毋庸置疑的努力、天生的刻苦,天莲派上下的事宜她都谨听在心,即使那时师傅还并未给予她太多的关注。进取好似她的本能,终于斩获如今的风光。

  

她的前方也曾有一个标杆般的师姐。只不过某一天,那位师姐突然消失不见了。

  

——“青莲”。这个名字她不会忘。

  

「听说,她有个在做暗影刺客的姐姐。

听说,她的姐姐以前亦是天莲派的门徒。

听说,她的姐姐修炼的是天莲派的禁术……

听说,她的姐姐叫……」

  

叫什么?

  

江惠莲很少留意这些风言风语。那位青莲师姐的面影在她早已朦胧的记忆中也并不清晰,她对她知之甚少。过往的一切纠葛对于真相外的她来说都与传说无异,而到头来,生活在庇护之下的她只清楚一件事:涉足了禁术、被血魔蛊惑的人终将万劫不复。

  

……青莲师姐,最刻苦的师姐,她当初是为了什么又去了哪里呢。

  

在江惠莲自我的世界里,仅仅握住她的手便能以除却她全部不安的人,从来只有师傅。是师傅率先握住了她的手,给了她不可替代的亲情,她不得忘恩负义。

  

她坚信师傅的教诲,亦是坚持自我的路。

  

7

  

光与暗面无以共存。

  

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。而即使了如指掌,她亦不懂如何伸出援手。

  

……她的一身正气多半只能渡下渴望自救的人。

  

8

  

天莲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:掌门所钦定的天资聪颖之女,均赐予“莲”字。

  

他知道她不可能离开这里,他早猜到了……


「只要活着,就迟早会遇到好事。

活着就是意义,活着就有希望——」

  

陈裕权一直逼迫自己如此坚信着;只有时刻铭记这样充满希冀的话语,他才能活着。

  

然而,然而……

  

陈裕权可不在乎有多少人破过这禁忌的界。

  

遥远的希望堙灭了。不做猎人,便为猎物。

  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  

0

  

江惠莲站在楼下,背着手仰头看着烟花。此时,小鸡岛上大约所有的人都猫在家里。

  

在初来乍到的陌生的土地上,江惠莲自是不可避免地数次回想起过往。一年一度的节日里天莲派祥和的气氛,当初依然面露笑意的师傅,一群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师弟师妹们……逝去的欢乐无不令她怀念十分。

  

无论如何,那是她曾经的家。即便亲手毁了一切的自己,没有资格回忆过往,连慰问的信件也无颜寄回……师傅想起孽徒断会生气。

  

每每追忆至此,江惠莲便随着想起他来。一样被她毁了全部的少年。不知他身在何方,是否吃得饱、穿得暖,是否活得平安快乐——如果我能清楚大家的心情,做得更干脆,或者如果我从最初起便拒绝回应他的心意,那样平静安宁又惬意的时光能否一直延续下去?毛毛细雨荡起清水涟漪,莲花幽香、只有她和他。


……不能吧。对不起,师傅。

  

师傅,惠莲衷心祈愿您除夕安康;

  

节日快乐,天莲派的大家,你们一定能成为比我更好的继承者;


对不起,阿权……

  

“主任!”

  

江惠莲闻声看去,是协会共事的人。她憨憨地笑着跑过来,手里提着红色的礼盒。

  

“谢谢,进来坐会儿吧。”

  

她回以主任式的微笑。

  

没错,我现在是小岛的江主任。

  

小鸡岛便是第二个天莲派。

  

我不会再让您失望了,师傅。还有阿权……

  

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你能获得自己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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